著名导演因病离世!曾捧红郭达、蔡明,四年前最后露面精神矍铄
更新时间:2025-10-05 17:32 浏览量:2
10月4日,赵克明在西安离世,享年九十三岁。
他一生守在舞台和镜头前,留下一串清晰画面。
西安话剧院的人说,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排练厅是去年深秋。他让年轻人把词说清,把眼睛看准观众,别只顾脚下的记号。说完这些,他安静坐在黑幕后,看完整场灯光试验。
老顽童爷爷的收视纪录
二○○四年,《快乐星球》在央视少儿频道播出,他扮演那个白发却爱捣鼓机器的爷爷。播到第三集,收视就压过同档动画。孩子们模仿他推眼镜的动作,街头小店贴着他的剧照卖玩具。后来拍电影版,他仍坚持自己完成台词,没有用配音。
那套戏不是单纯玩闹,他让编剧把每集前半段全留给冒险,把后半段留给回答问题。孩子跟着剧情动脑,这招被不少教育节目学走。
他当时七十一岁,每天化妆前要在椅子上闭眼十五分钟。有人问他累不累,他只答一句:“镜头开了就不累。”这句简单的话被副导演记在本子上,一直贴到剧组散伙。
从儿童剧往回看,他的舞台根扎在上世纪五十年代。那时候西北人民话剧团刚成立,他挑着几件行李从学校走进去,排练室连暖气都没有。冬天排《西安事变》,演员吐出的哈气在灯下看得见,他却照常把蒋介石的台词背完。
一人多面,七十多个角色
六十多年里,他演过七十多个角色。蒋介石、李鸿章、基辛格、严志和……历史书里的名字在他身上换衣换帽又活了起来。行内人议论他时常说一句话:“看他换装像看翻书。”这话不夸张,《艰难时事》排练只有两天半,他硬是把基辛格英语口音练顺,首演当晚获得全场最长掌声。
九十年代电视小品兴起,他换到导演位置。钱不多,时间紧,他却乐在其中。春晚《产房门前》用陕西话讲生产的烦恼,郭达和杨蕾因为这段走红。导演席上的他一直盯着演员嘴型,为了一个“娃”字的土味,他让演员重来七次。
《打扑克》在一九九四年春晚拿到最受欢迎奖,那一年全国讨论的段子里,只要提扑克,大多数人先想到他导的那段舞台。后来《小贩与外宾》被带到国外演,他坐在观众席戴耳机听英文翻译,听到笑声他才放心。
退休以后,他不是彻底离开剧院。西安话剧院新戏排练,他隔三差五会出现,手里拿厚厚的笔记本。演员的停顿、走位、呼吸,全被他一点点写下。年轻人偷偷看他的本子,上面只写实打实的动作,没有一句抽象评价。
二○二一年春天,有网民在街头偶遇他。他穿布鞋,推着小车买菜,跟旁边孩子聊《快乐星球》。照片传到网上,大家说老爷子的背还是挺直的,看不出八十八岁。
方言小品的新门口
八十年代城市电视机开始多起来,他觉得舞台不能只让观众进剧场,要主动进客厅。于是他把陕西腔连同关中笑料搬到小品里。《黄土坡》把农忙季节的尴尬写得直白,观众看完哈哈笑又点头。方言小品从此有了全国市场。
同一时期,他常拉着郭达、蔡明连夜磨剧本。剧本定稿后,他又把服装从剧组仓库里翻出来改针脚。有人劝他让道具组干活,他摇头,说自己的戏自己操心才安心。
很多老同事说他脾气急,其实只是怕耽误时间。灯光不准,他会直接喊停;动作拖沓,他会示范给年轻人看。虽然嗓门高,但演完就笑着摸摸演员肩膀。
他出生在一九三三年的山西忻州,家境普通。十七岁考进西北艺术学院时,只带了一床被和几本书。他说自己能学戏已经赚了,用不着再挑剔条件。后来的成名也没改变他的习惯,到老都住在剧院附近的小楼。
他去世的消息出来后,西安话剧院门口摆满白菊。有人拿着《快乐星球》的光盘,有人捧着旧话剧海报。不同年代的观众因为他站在一起,院门口堵了半天。
他留下的东西很简单:几本厚笔记、几根磨亮的粉笔、一堆排练服。剧院把这些收进资料室,说以后有年轻人来排戏,可以看看老一辈怎么做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