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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记耳光到一块巧克力:戏剧名角小白玉霜与新凤霞的友情

更新时间:2025-11-18 15:39  浏览量:1

白玉霜

小白玉霜是白玉霜买来的养女。

白玉霜脾气很大,新凤霞曾亲眼看见,只因为小白玉霜戴错了头面,白玉霜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这一幕让新凤霞第一次意识到,养女也分三六九等,既然是花钱买来的,就可以随意对待。

小白玉霜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只是在新凤霞上前安慰时,一把将她推开。那一刻,新凤霞感受到了小白玉霜的无助,也感到了自己的渺小。

新凤霞十来岁就与小白玉霜相识,两人曾多次同台演出。

小白玉霜比新凤霞大十岁,一直对她颇为照顾。

在新凤霞心里,小白玉霜就像是她的姐姐,又或许,她从小白玉霜身上看到了几分杨金香的影子。

小白玉霜

白玉霜对小白玉霜如此粗暴,其实她自己最早也是被“养母”胖李奶奶买来的。

胖李奶奶原本甚至打算把白玉霜卖到妓院,白玉霜自然不愿意,挨打受骂成了家常便饭。后来胖李奶奶发现她嗓子好、能唱戏挣钱,这才放过了她。

但在胖李奶奶手下,唱戏只是其中一部分,唱完戏被逼着去“社交”才是更重要的任务。

为了自保,白玉霜的性格越来越泼辣,仿佛只要稍微显得“善良”一点,就会遭到更多欺辱。

即便如此,白玉霜还是年纪轻轻就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病,被确诊为子宫癌,脾气也愈发暴躁。这位开创一派的一代名角,最终在舞台上因大出血去世。

白玉霜去世后,小白玉霜接过了主演的担子。由于长期为养母配戏,她确实得到了白玉霜的真传。虽然嗓音条件比白玉霜稍窄,但她悟性很高,很快成为“白派”的继承人。

戏班里的老人都称白玉霜为“大白”,称小白玉霜为“小白”。

小白玉霜脾气大这一点,和她的养母没有太大不同。

或许她从小就看明白,在戏子被视为“下九流”的旧社会,若不表现出脾气,就会被视为软弱,是要受人欺负的。

但另一方面,对待年轻演员,也许正因为自己从小挨打受骂,她反而多有善意,懂得体恤。

她曾经推开上前安慰的新凤霞,但那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,无非是想说“你不用可怜我”。实际上,她对新人非常仗义。

两人合作演出义务戏时,她处处照顾新凤霞。

那时新凤霞还是个小演员,而已经是名角的小白玉霜却愿意与她搭档,给她许多机会。

《打狗劝夫》中的主要唱段是张氏和桑氏劝夫劝兄的部分,小白玉霜饰演张氏,但她特意提携新凤霞,要她留下来接演桑氏劝兄的段落。

当时新凤霞自己也觉得接不住小白玉霜的戏,小白玉霜却对她说:“就得接这么重的担子,机会来了不等人。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,就是你了。”

戏演完后,小白玉霜也不离开,而是把着门帘看新凤霞整场演出,也就是行内所说的“把场”。

这场戏演完,新凤霞自己觉得“接得不坏”。在那个年纪,能接住小白玉霜的场而不落下风,行内外都认为她已经算是红了。

此后,新凤霞也开始自己演唱张氏一角。由于她的学戏经历比较复杂,经常把其他剧种的唱法融入评剧,不少守旧派对此不以为然,冷嘲热讽的人很多。

这时,是小白玉霜鼓励她,支持她自创风格,还亲自为她化妆,新凤霞对此一直心怀感激。

小白玉霜曾对徒弟说:“你知道咱们白派和新派有什么区别吗?新派是疙瘩腔,白派是面条腔。疙瘩腔有气口,听起来唱腔圆润无瑕,像琉璃、玛瑙一般;面条腔没有气口,听起来绵延悠长,哀婉幽怨。”

这段话充分说明小白玉霜与新凤霞之间的姐妹情谊。她并不善妒,在当时将白派与新派相提并论,对年轻的新凤霞来说是一种重要的提携。

后来新凤霞每次演《打狗劝夫》,只要知道小白玉霜也在演对台戏,她就不演张氏,只唱桑氏。

唱戏的服装、行头都非常昂贵,年轻的新凤霞负担不起。逢年过节演大戏时,没有行头的她就显得窘迫。

又是小白玉霜主动对她说:“你演的戏,我不演,衣服你拿去穿。”

《苏小小》这出戏需要的凤冠、蟒袍,都由小白玉霜主动借给新凤霞。

有一次两人分别要演《棒打薄情郎》和《苏小小》,都需要穿蟒,小白玉霜为了让新凤霞穿蟒,甚至把自己的戏改掉了。

新中国成立后,新凤霞每出戏的台下都有小白玉霜的身影,散戏后两人总会一起讨论、复盘。《会计姑娘》中的“枣红马”“忆苦思甜”唱段,就是小白玉霜建议加进去的。

小白玉霜认为自己更适合唱青衣,而新凤霞年轻,本工又是花旦,因此在《小女婿》这出戏上,她主动提出由新凤霞来演更合适。从那以后,小白玉霜再也没有演过小旦戏。

新凤霞则认为《秦香莲》是小白玉霜的拿手戏,她更合适,所以自己也不再演《秦香莲》。

新凤霞

1958年,被错划为“右派”的新凤霞与小白玉霜合作演出《金沙江畔》。

其中有一场是珠玛和红军金秀相遇,新凤霞饰演的珠玛上场时要走一个“抢背”,表示从马上摔下来。

由于丈夫吴祖光被错误定性,正在劳动改造,加上自己每天都要接受审查,新凤霞精神恍惚,在台上走了神,一个抢背摔伤了肩膀。

小白玉霜正在上场门候场,看到这一幕。

上场后,她的唱词仿佛有了双重含义:“珠玛呀!有什么心事对我讲,莫不是思念家乡想老娘?”

她扶着新凤霞,两人对视,新凤霞感到一丝安慰。

在过门中,小白玉霜轻声说:“熬着吧,会好的。”

这段戏原本是珠玛哭诉、金秀安慰,但在那一刻,两人都爆发出真实情感,舞台上的表演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。

戏演完后,小白玉霜找到新凤霞,往她手里塞了一大块巧克力糖。

从那以后,小白玉霜总要约新凤霞一起吃饭,走路时也让新凤霞走在前头。她的态度很明确:不是你的错,就该昂首挺胸。

文//革期间,小白玉霜和新凤霞被安排在一处劳动。

小白玉霜身体弱,新凤霞就多帮着她。

小白玉霜想抽烟,新凤霞就替她把门;她搬不动重物,新凤霞就趁别人不注意时托一把,还会塞一块巧克力糖到她嘴里。那或许是新凤霞最后一次看见小白玉霜的笑容。

后来,新凤霞被关押监视。小白玉霜因不堪受辱,服下大量安眠药。被送到医院后,诊断书上只有八个字:“黑帮分子,不予治疗”。

小白玉霜在病床上躺了三天,不治身亡。据说临死前,她在手心里写下了两行字:

“我没有文化。”

“你们还欺负我。”

参考书籍:吴幼麟《百年巨匠-新凤霞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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