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向往8》张子枫学坏了,节目组拼命搞艺术,我们只想看他们点外卖
更新时间:2025-11-21 15:10 浏览量:1
观众嘴上说着要看“慢综艺”,真轮到《向往的生活8》真正放慢脚步,骂得最响的也是观众自己,这不算好笑吗?
一边嫌节目太“艺术”、太话剧,一边又死守黄磊那口菜锅不放,谁更拧巴,节目组还是屏幕前的人?
吐槽声最大的一幕,其实发生在饭桌之外。
乌镇,细雨,黄磊不再系上围裙,跑去当所谓的“艺术总监”,排戏、开会、聊创作,镜头切过去,是一桌子话剧人围读剧本,专业术语飞来飞去。彭昱畅低头猛吃,张子枫夹在中间,神游天外。那画面比任何台本都真实——局已经熟,话已经内卷,新人插不上嘴,只剩尴尬陪笑。
谁没坐过这种饭局?朋友带来一堆“圈内人”,对话从第一句就把外人晾在一边,八卦都在你听不懂的那一端,还不太好意思掏出手机。
节目尴尬,其实不过是现实社交的放大版:熟人圈子之所以舒服,因为每天在默默筛人——把“不同频”的全部挡在门外。
偏偏《向往8》这季,硬要给蘑菇屋套上一层“话剧季”的壳。
主题叫“戏如人生”,落地成了什么?三分之一围读,三分之一排练,剩下三分之一吃饭闲聊。听起来合理,观众看起来困惑——慢综艺变成工作坊,谁乐意下班后继续看别人上班?
最能说明气氛变味的,是那场关于片酬的“灵魂拷问”。
话剧导演坐在桌边,笑眯眯地问彭昱畅:“重视演出,是想转行?那你片酬多少?”
一句“结个善缘”,算盘珠子都快弹出屏幕。把职场砍价搬进“向往的生活”,算哪门子治愈?
彭昱畅只好打太极:“回头去了解市场行情。”不丢面子,也不得罪人。
HR压价那一刻如果谁能反应得这样干脆,多少人就不用下班堵在地铁口偷偷叹气。这场戏好看,是因为扎心——观众突然发现,连慢综艺也开始长出“职场的脸”。
节目从来最擅长的,是把社交潜规则拍得不动声色。
比如那段看似温吞、实则刀法精准的“快板名场面”。
马頔刚进屋,还没坐热,张子枫就迅速翻出快板,让对方露一手。弹幕里各种“妹妹学坏了”“综艺感拉满了”。很多人觉得她变得圆滑,少了当初那个安静的“小观察者”味道。
可从综艺的游戏逻辑看,这叫“开窍”。
以前她只观战,现在学会把来宾推上台,制造一点“社交型尴尬”,再配合黄磊、何炅收尾,流程完整得像套了模板。
所谓“坑是爱的体现”,在熟人局里通行无阻,但一旦观众意识到——原来你们也在算计“效果”——所谓“真性情”瞬间就变成了“剧本感”。
镜头继续推,就到了那场洗澡前的“赌酒局”。
张子枫和彭昱畅比速度,谁慢谁多喝一杯。
结果妹妹输了,彭昱畅半真半假追着她履行承诺,黄磊立刻出来拦:“你这是欺负人”,顺手反向加码,彭昱畅再罚一杯。
表面看是长辈护小辈,仔细琢磨就会觉得很熟悉——公平只在规矩里存在,真遇上“家人”,所有规则都会自动打折。
多少二十出头的女孩对这种场景再了解不过:长辈开了句尴尬玩笑,不舒服写在脸上,结果迎来的不是道歉,而是那句“都是为你好,不要太敏感”。委屈立刻完成二次变形——从“你说话过分”变成“你不懂事”。
偏心,就是这么被包装成温情的。
黄磊的“偏心”还不止一处。
分房时优先照顾年纪小的,吃饭时习惯先给彭昱畅夹菜,口头上说的是“孩子爱吃”,实质上已经形成了一套默认秩序——关系越近,照顾越多,所谓“公平”只是外人用来自我安慰的词。
这放在真实家庭里,顶多叫一句“被偏爱”。一旦搬进综艺,立刻被扣上“人设崩塌”的帽子。
观众嘴上说着“就当看一家人过日子”,内心却按道德样板在打分:综艺当家庭看,要求却比家庭更严苛,这才是真正的悖论。
现场社交的复杂,还藏在何炅的几句“救场”。
马頔说:“只有你(张子枫)是真心觉得饭好吃。”话音刚落,其他人瞬间成了“不真诚”的陪衬。
何炅没急,轻轻补了一句:“大家也是真心喜欢,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。”
一句话,把“真诚”从马頔身上分了一块给所有人,把“客套”也洗白成“不同风格的表达”。
高手之处在于:既不否定对方的感谢,也不给现场任何一人贴上“演戏”的标签——就像在一堆针尖上走步,走完还要笑。
很多人夸这是高情商,其实更像一面镜子。
谁没有收过难以评价的礼物?真话说到底伤人,说轻了又显敷衍。
节目把这种微妙的瞬间摊开了,观众才忽然意识到——蘑菇屋里每一秒“自然聊天”,背后都压着一整套隐形规则。
真正打动人的,却往往是没有规则的地方。
张子枫不会用缝纫机,节目组象征性地拍了几秒,镜头刚要停,杨超越直接坐下来,帮着缝口袋,一边操作一边教。没人喊口号,没人煽情,就是两个年轻女孩一起鼓捣小玩意。
这一段被剪出来,在社交媒体上疯狂转发。观众的评价很统一:“这才叫生活。”
原因很简单:没有角色,没有身份压制,没有刻意的“戏剧任务”。
杨超越不是“前辈教后辈”,而是邻家姑娘带朋友玩自己的机器——这种没有权力结构的相处方式,才是真正让人松口气的东西。
同样被反复刷屏的,还有那段“无聊”的外卖时光。
张子枫去门口取外卖,大门一关,屋内彭昱畅百无聊赖地刷手机、发呆。镜头一晃,很多女孩笑出声:“这不就是我下班后的出租屋?”
外卖盒堆到第二天,聊天消息懒得回,明明什么也没干,却觉得一天被掏空。
导演在追求“戏剧高度”,观众却在这些“废片”里找到共鸣。节目组以为自己做的是艺术实验,结果最受欢迎的部分,就是几个年轻人在蘑菇屋里躺平。
评分走势说明了一切。
开局6.8分,跌跌撞撞挨骂,到第八期徘徊在7.5上下——不算爆,但稳。等到黄磊重新系上围裙,一边打电话协调剧组,一边翻勺做菜,何炅在身边拼命捧场,后期给他画翅膀,那段又被剪成表情包到处飞。
真让人上头的,不是那盘菜有多香,而是那种“各就各位”的熟悉感:黄磊在厨房运筹帷幄,何炅负责说好话撑场,彭昱畅和张子枫在旁边乱入,抱怨饿、偷吃、打趣。
像极了周末回父母家——有人做饭,有人在旁边插嘴,有人在沙发上瘫着滑手机。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站哪、坐哪、该说什么、不说什么,于是安全感就自动冒出来了。
《向往8》最核心的争夺,在这时露出原形——生活的定义权,到底归谁?
导演组想把生活往上拔一寸,让它多一点“戏剧性”“艺术格调”;观众更希望生活就待在地面,躺在沙发上吃外卖也能被理解。
一个想往高处走,一个宁愿在原地看云飘,冲突从第一期就埋下去了。
乌镇的戏剧元素,并非全然失败。
泼水节那天,张子枫突然把水枪对准自己人,村民一拥而上围观罗一舟在街边翻筋斗,游客、演员、常驻嘉宾混在一起,界限短暂消失——戏剧不再是要被观众“完成作业”的内容,而变成背景里的烟火。
黄磊在雨里模仿“小猪佩奇爸爸”,即兴弯腰踩水,跟正经的排练比,这类即兴更接近节目当初那种“松弛的趣味”。
观众讨厌的不是话剧,而是“强行教化感”。
当观看剧场被包装成观众“应该学习的高雅活动”,人就会下意识想逃。可一旦把话剧当作背景,把庄严拉下神坛,它反而能贡献不少好笑又不尴尬的片段。
说到底,争议里的名字不过是引子。
黄磊被骂“忘了初心”,其实只是试图从“黄小厨”的牢笼里突围,重拾当年靠话剧出圈的自信;何炅被说“不再那么暖”,其实只是把精力从每一秒的控场,分配了一部分给自我保护;彭昱畅被吐槽“装糊涂”,只是学会了在复杂局面里少说几句、多吃两口的生存之道。
真正被忽视的一点是——观众自己也在变。
刚开始追《向往》的那批人,如今不少已经从宿舍搬进出租屋,从学生变成打工人。曾经喜欢看明星插秧、刷厕所,如今下班连倒垃圾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当蘑菇屋里出现一个同样宅在屋里、躺着刷短视频、连外卖都懒得马上收拾的身影,很多人心里其实是舒了一口气的:原来不止我这么废。
节目后半段,嘉宾配置悄悄调整。
飞行嘉宾不再被限定为话剧演员,四小天猴——刘家祎、吴泽林那批年轻人——闹腾着排《猴子捞月》,道具乱飞,节奏混乱,逻辑一塌糊涂,却意外挺好笑。
没有高高在上的“艺术任务”,只剩一群人笨拙配合,摔跟头、抢词儿、笑场。比起“完成一部好戏”,观众更享受观看“做不好,还乐在其中”的过程。
治愈感,从来不来自完美,而来自“不完美也被接纳”。
杨超越敢拿起缝纫机,是因为没把自己端成“被仰视的前辈”,张子枫敢承认不会用,是因为相信不会被嘲笑“没生活能力”。
一来一回,身份标签被悄悄卸下,只剩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在一起折腾布料——这种平等,才真正让人感到放心。
《向往的生活8》走到现在,评分停在7.5附近。
不高不低,却说明一件事:节目已经从“理想生活样板间”,退回到“允许露出疲态的公共客厅”。
观众骂偏心、骂剧本感、骂话剧太多,其实是在守护自己投射进去的期待——希望蘑菇屋像一个不会犯错的家,嘉宾像不会自私的亲人。
可现实哪有这种事。哪家父母没偏过心?哪段亲密关系没算计过?哪次聚会没出现过尴尬的沉默?
下次点开《向往8》,不妨试着做个小实验:关掉弹幕,不看吵闹的评价。
只看张子枫一个人发呆时窗外的云,看彭昱畅埋头吃饭后那声满足的轻叹,看乌镇雨天里黄磊裤脚溅起的水花。
问一问自己——到底期待综艺成为一个比现实更干净的幻象,还是愿意接受镜头里也会出现疲惫、自私、算计、发呆、无聊这种再普通不过的东西?
哪一种向往,才是真实可活的生活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