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声鸣远扬》魏忠杰:21岁,人生加载未完成
更新时间:2025-12-03 02:30 浏览量:13
“你这是危言耸听,那姐。”
11月23日晚,《声鸣远扬2025》总决赛直播现场,当那英评价《友情卡片》将音乐剧表达融入流行歌曲“让这首歌更加有灵魂”时,华晨宇当场反驳,认为这首歌的演唱在音乐类型融合的尺度上“要少不少、要多不多”,话题迅速登上热搜。
当外界吵得热火朝天时,贡献这一名场面的主角之一魏忠杰看似毫无波澜,其实脑海里早已风起云涌,用他自己独特的表达是“脑子凉凉的,有点昏头了。”
这个21岁的年轻人,短短半年间,正经历着人生的极速切换 ——
上海音乐学院音乐戏剧系的大四学生、中国原创音乐剧《赵氏孤儿》“赵氏孤儿本儿”程勃的扮演者,从全国六大赛区上万名选手中一路突围闯进全国12强的《声鸣远扬2025》选手。
对于21岁的他来说,怎么向大家介绍自己,还有很多种可能。
当生活被按下快进键
“直播结束后,就会想那下周我要准备什么歌曲?我要用多少精力和时间去准备?一想到这些东西脑子就有点乱,想着想着脑子就凉了。”
不过嘴上说着“凉了”,这个少年提到他这半年从舞台到舞台的急速切变,眼神里带着笃定和光。
命运的齿轮从今年五月开始突然加速转动。
彼时,他刚为自己争取到《灯塔》的演出机会,是一个沉浸式小剧场,他打算从中慢慢打磨、积累经验。同时,母校建系22年来规模堪称史无前例的实践大戏《泰坦尼克号》也向他敞开了大门。这部音乐剧对他的意义很特别,他艺考唱的第一首歌便是其中的选段。
就在两部戏的排演稳步推进时,一个更重磅的机遇降临——被观众誉为“中国原创音乐剧扛鼎之作”的《赵氏孤儿》剧组找到了他。十天,从接到通知到正式登台,他必须啃下“程勃”这一推动全剧下半场戏剧进程的核心角色。
“可以和大前辈同台,是可以疯狂学习的机会。”尽管知道压力巨大,他还是接住了这颗命运抛来的糖。
那段时间,他的生活被简化到极致。小剧场、中剧场、大剧场的排练日程交织在一起。“每天泡在排练室,没时间睡觉,天天背词,研究舞台调度,琢磨表演。”即便在这样的重压下,他仍在争取研究生推免资格,“如果这个机会应该争取,那我就不该放弃。”
回顾那些日夜,他的总结带着筋疲力尽的幽默,“反正年轻人嘛,总有办法把戏演下来的。”下一秒,立即收起玩笑,“能在学习阶段,接触这么多优秀前辈,接下如此有挑战的角色,是一种幸运。”
看似手忙脚乱,实则他稳稳握紧了每一个机会,步履不停,一直向前。
舒适圈之外,让人起鸡皮疙瘩
十月,命运的齿轮又一次向前。刚刚结束密集的音乐剧排演,魏忠杰就站上了《声鸣远扬2025》的舞台。
“演完戏,本想着可以休息了。但《声鸣远扬2025》是个很好的机会。”于是,抱着试试的心态,从预选赛的《她真漂亮》开始,他一路从辽宁赛区第一个晋级全国33强,闯进全国20强、全国12强。
一面是“梦到哪里是哪里”,看似美丽甚至有点抽象的精神状态,一面是清醒冷静的自我剖析,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特质,在魏忠杰身上奇妙地共存。
他和许嘉芸合作的《友情卡片》,是他作为音乐剧演员带给这个舞台的惊喜。“整体呈现下来是比较圆满的,这是我们俩比较开心的地方。”同时,他也分析着舞台上种种可以做得更好的细节,与搭档的配合需要更多磨合,现场状态还需要调整。
作为音乐剧演员,他努力将专业所长融入这个新舞台,“我们俩都是音乐剧演员,是不是可以做一些跟流行歌手不太一样的东西?”在《友情卡片》的排演中,他和搭档有意融入了“90年代、00年代电视剧的感觉”,将戏剧叙事作为核心竞争力。
然而,在音乐类型的表达上,他正经历着磨合期。“我学习的是音乐剧,又想唱流行歌曲”,这两种演唱方式时常在他体内“打架”。“以我现在的判断力,还很难精准捕捉到每个作品最合适的模样。”
在接下来的舞台,他渴望突破,“下一首歌我希望能区别于目前我所演唱的风格,呈现一个跟之前所谓的少年、学生气质不同的感觉。”他脑海中酝酿着多种可能性,“平时脑子里想的那些歌曲,我都想拿到现场试一试。合适的话,就放到下一期的舞台。”
站在《声鸣远扬2025》的舞台上,魏忠杰形容自己是“被推出舒适圈”的人。面对三四十人的庞大乐队编制,他在“鸡皮疙瘩”的震撼中生出几分惶恐,“我什么‘咖位’?这太厉害了!”
但这份被“推出”的不安,并没有让他失去方寸。在这个追求惊艳的舞台上,他选择先站稳脚跟,再徐徐图之。
加载一个叫做“我”的人
当外界的喧嚣不断放大,魏忠杰选择了一种近乎“离线”的生活状态。
在需要面向公众的行业里,他却很少在社交平台公开露面。“我没想明白我就不做”,他语气平和。作为一个深度网络用户,他坦言自己还没有成熟到可以一个人去消化各种声音。
这种选择并非全然回避。演出结束后,他会主动搜索自己的舞台表现进行复盘,但他也会有意将工作与生活剥离,保持信息圈的纯粹。
比起在网络上展露自己,他更愿意把真实的自己放进作品里。“作品里就有我生活的样子,我把生活中的喜怒哀乐、点点滴滴,都放到歌曲里呈现表达。”
当被问及理想的生活状态时,他的回答带着二十几岁特有的率真,“我想搭一座高塔,在塔尖上活着。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剧、打游戏和朋友开黑、看书、看电影,随便打开英语软件读两分钟,然后觉得够了就不读了。”
在人人急着被看见的时代,魏忠杰选择背过身去,专注于自己的步调。他不要活在别人的定义里,而是在每一个具体的行动中,演好一场戏、选好一首歌、享受一部电影,慢慢地、持续地,加载那个正在成长的自己。
“如果给这篇稿件起个标题,你想怎么起?”
他眼睛一亮,脱口而出,“似人非人!”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这个回答很“魏忠杰”,既抽象又真诚,总让人猝不及防。
就像在他身上,务实与天真奇妙地共存。一边被命运推着走,一边又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方向。
“人”是他日常呈现在大家面前的状态,怎么理解“非人”,魏忠杰希望大家就当他是一个“碳基生物”。
或许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诠释“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”,但还有一种更轻盈的方式,是我们不过都以碳基生物的形式存在着。
定义,还太早,我们年轻着。
